冬至之日，蚯蚓結...

 冬至之日，蚯蚓結，
又五日，麋角解，又五日，水泉動。

──《逸周書•時訓》

 

2020年12月21日「冬至」。

「蚯蚓結」指蚯蚓蜷縮著身軀。

「麋角解」指麋鹿的角開始掉落。

「水泉動」指天寒地凍間僅有山間的泉水還在流動中。

生活中不缺少美，缺少的是發現美的眼睛

 生活中不缺少美，缺少的是發現美的眼睛。

──羅丹（Auguste Rodin, 1840-1917）

大雪之日，鶡旦不鳴...

 大雪之日，鶡旦不鳴，
又五日，虎始交，又五日，荔挺生。

──《逸周書•時訓》

 

2020年12月7日「大雪」。

「鶡旦」指一種夜鳴求旦之鳥。「鶡旦不鳴」意指這種鳥在大雪之時，也不會夜鳴了。
「虎始交」指老虎開始求偶。
「荔挺」為蘭草的一種。「荔挺生」指此草開始生長。

小雪之日，虹藏不見...

 小雪之日，虹藏不見，
又五日，天氣上騰，地氣下降，
又五日，閉塞而成冬。

──《逸周書•時訓》

2020年11月22日「小雪」。

「虹藏不見」指這個時候因無下雨，故無彩虹。

「天氣上騰，地氣下降」表示天寒地凍，彷彿天與地的中間無氣。

「閉塞而成冬」乃指冬天寧靜，彷彿無所交流靜止之狀態。

立冬之日，水始冰...

 立冬之日，水始冰，
又五日，地始凍，又五日，雉入大水為蜃。

──《逸周書•時訓》

2020年11月7日「立冬」。

「雉入大水為蜃」中，「雉」指的是野雞，而「蜃」指的是野雞顏色相似的大蛤。「雉入大水為蜃」的意思是立冬過十日，野雞像是入了水成了蛤。野雞當然不可能成蛤，這是指看不太到雉了，更常看到的是蜃。

巴哈的音樂中...

 巴哈的音樂中，

有種東西會使事情圓滿，使聽者的耳朵在潛意識中，

填補情感的缺口。

──馬友友

小說被認為是一個民族的秘史

 小說被認為是一個民族的秘史。

──巴爾札克（Honoré de Balzac, 1799-1850）

霜降之日，豺乃祭獸...

 霜降之日，豺乃祭獸，
又五日，草木黃落，又五日，蟄蟲咸俯。

──《逸周書•時訓》

2020年10月23日「霜降」。

「豺乃祭獸」指豺把捕獵到的野獸排列開來，像是在祭拜一般，之後再食用。
「蟄蟲咸俯」指蟄蟲開始垂下頭來冬眠。

寒露之日，鴻鴈來賓...

寒露之日，鴻鴈來賓，
又五日，爵入大水為蛤，又五日，菊有黃華。

──《逸周書•時訓》
 

2020年10月8日「寒露」。

寒露時，鴻雁開始往南飛。再五日，原本天上的雀鳥像是入了大水化成蛤。再五日，菊花開了。
 

既明且哲，以保其身

 既明且哲，以保其身。

──《詩經‧大雅‧烝民》

君子見幾而作，不俟終日

 君子見幾而作，不俟終日。

──《易經．繫辭下》

誦經帖

東坡食肉誦經，或云：「不可誦。」

坡取水漱口，或云：「一碗水如何漱得！」

坡云：「慚愧，闍黎會得！」

 

 

──蘇軾《東坡志林‧第二卷‧佛教‧誦經帖》

記道人戲語

紹聖二年五月九日，

都下有道人坐相國寺賣諸禁方，

緘題其一曰：賣「賭錢不輸方」。

少年有博者，以千金得之。

歸，發視其方，曰：「但止乞頭。」

道人亦善鬻術矣，戲語得千金，然亦未嘗欺少年也。

 

 

──蘇軾《東坡志林‧第二卷‧道釋‧記道人戲語》

別石塔

石塔別東坡，

予云：「經過草草，恨不一見石塔。」

塔起立云：「遮著是塼浮圖耶？」

予云：「有縫。」

塔云：「若無縫，何以容世間螻蟻？」

予首肯之。

 

──蘇軾《東坡志林‧第一卷‧送別‧別石塔》

一個好的模型擁有如下條件...

一個好的模型擁有如下條件：
一、優美；
二、幾乎不含隨意或可變動參數；
三、吻合並能解釋現今所有觀察；
四、對未來的觀察能做詳細的預測，若預測未獲證實，可推翻或證明模型是錯誤的。

引自：史蒂芬．霍金、雷納．曼羅迪諾 著；郭兆林、周念縈 譯《大設計》（臺北：大塊文化，2011），頁54-55。

措大喫飯

有二措大相與言志，

一云：「我平生不足惟飯與睡耳，

　　　　他日得志，當飽喫飯，飯了便睡，睡了又喫飯。」

一云：「我則異於是，當喫了又喫，何暇復睡耶！」

吾來廬山，聞馬道士嗜睡，於睡中得妙。

然吾觀之，終不如彼措大得喫飯三昧也。

 

 ──蘇軾《東坡志林‧第一卷‧夢寐‧措大喫飯》

秋分之日，雷始收聲...

 秋分之日，雷始收聲，
又五日，蟄蟲培戶，又五日，水始涸。

──《逸周書•時訓》

2020年9月22日「秋分」。

「雷始收聲」意即開始不太打雷了。
「蟄蟲培戶」指一些小動物開始回到土哩，準備過冬。
「水始涸」開始沒有像之前那樣常下雨了，空氣也越來越乾燥。

今年台灣梅雨不多又颱風不來，我們缺水了。

008盧梭《論語言的起源》第一章第六段

自學會了手足舞蹈，我們就遺忘了啞劇藝術，其原因正如我們再也無法以我們偏愛的語法去理解埃及人的符號一樣。
Depuis que nous avons appris a gesticuler nous avons publie lʼart des pantomimes, par la même raison quʼavec beaucoup de belles grammaires nous nʼentendons plus les symbole des egyptiens.

古代最有力的表達方式，不是言辭，而是符號；他們不是去說，而是去呈顯。
Ce que les anciens disoient le plus vivement, ils ne lʼexprimoient pas par des mots mais par des signes; ils ne le disoient pas, ils le montroient.

◎

• 上文盧梭曾說「形象」較「聲音」有更為生動、豐富的表達方式。而「形象」又分為「手姿」和「符號」。
• 盧梭在此說有些人重視「手姿」而不重視「符號」，但盧梭以為「符號」是更能有效溝通的媒介。
• 對盧梭而言，最能有效溝通的語言，是「符號」。
• 「語言」的起源乃「符號」。

花倚欄干看爛熳開...

 花倚欄干看爛熳開，月曾把酒問團圓夜。
月有盈虧花有開謝，想人生最苦離別。

──[元]張鳴善《普天樂‧詠世》節錄

春霧日頭，夏霧雨，秋霧涼，冬霧雪

 春霧日頭，夏霧雨，秋霧涼，冬霧雪。

──天氣俗語

Pandora's box「禍患之源」

 Pandora's box（潘朵拉的盒子）
衍伸為「禍患之源」

潘朵拉是眾神所共同創造的一個禮物。當潘朵拉被送給伊比米修斯（普羅米修斯的弟弟）當老婆時，她帶了一個盒子（原本在神話故事中是一只瓶子）。潘朵拉偷偷打開盒子，盒子中各式各樣對人類不好的東西（如：飢荒、戰爭、疾病、貧窮……等各式各樣禍患）飛了出來，飛進人間。從此，人間便充滿各式各樣禍患。
Pandora's box（潘朵拉的盒子）便衍伸為「禍患之源」之意。

數學中永遠有無限的問題等待解決...

數學中永遠有無限的問題等待解決，我的意思是，當你解決了其中一個問題後，就會有十個問題緊接著而來。數學是非常廣大的領域，我們每個人都只知道一小部分，但在我知道的那一小部分中，仍然有很多未解決的問題。

──皮特‧舒爾策（Peter Scholze, 1987-）

登金陵鳳凰台

鳳凰臺上鳳凰遊，鳳去臺空江自流。
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
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李白《登金陵鳳凰台》

如果自然界受法則支配，會出現三個問題...

如果自然界受法則支配，會出現三個問題：
一、法則的起源是什麼？
二、法則有例外嗎？有的話就是奇蹟嗎？
三、是否只有一套可能的法則呢？

引自：史蒂芬．霍金、雷納．曼羅迪諾 著；郭兆林、周念縈 譯《大設計》（臺北：大塊文化，2011），頁31。

人的生命軌跡，正是創造力最好的證明

 人的生命軌跡，正是創造力最好的證明。

──肯･羅賓森（Sir Kenneth Robinson, 1950-2020）

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徼幸

 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徼幸。

──《禮記．中庸》

山居秋暝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王維《山居秋暝》

Achilles' heel（阿基里斯的腳踝）

 Achilles' heel（阿基里斯的腳踝）
衍伸為「罩門」之意

阿基里斯是古希臘神話故事中參加特洛伊戰爭的英雄。
他全身上下刀槍不入，唯獨他的腳踝是他的致命傷，也就是他的罩門。
因此，Achilles' heel（阿基里斯的腳踝）後來就衍伸為「罩門」之意。

一場春雨一場暖，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要穿棉

 一場春雨一場暖，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要穿棉。

──諺語

凡所以貴士君子者，以其仁而有德也

武王克殷，召太公而問曰：「將奈其士眾何？」

太公對曰：「臣聞愛其人者，兼屋上之烏；憎其人者，惡其餘胥；咸劉厥敵，使靡有餘，何如？」

王曰：「不可。」

太公出，邵公入，王曰：「為之奈何？」

邵公對曰：「有罪者殺之，無罪者活之，何如？」

王曰：「不可。」

邵公出，周公入，王曰：「為之奈何？」

周公曰：「使各居其宅，田其田，無變舊新，唯仁是親，百姓有過，在予一人！」

武王曰：「廣大乎，平天下矣。凡所以貴士君子者，以其仁而有德也！」

 

──劉向《說苑‧貴德》

愛人者，兼其屋上之烏

愛人者，兼其屋上之烏。

──《尚書大傳．卷三‧周傳‧大誓》
 

白露之日，鴻鴈來...

 白露之日，鴻鴈來，

又五日，玄鳥歸，又五日，群鳥養羞。

──《逸周書•時訓》

 

2020年9月7日「白露」。

「鴻鴈來」的「鴻」指大鳥，「雁」指小鳥。「鴻雁來」指鳥往南飛。
「玄鳥」指的是燕子。「玄鳥飛」指的是燕子往南飛。
「群鳥養羞」指群鳥開始儲存糧食以備過冬。

佇中區以玄覽，頤情志於典墳

 佇中區以玄覽，頤情志於典墳。

──陸機《文賦》

Greek gift 陰謀

 Greek gift（希臘人的禮物 ）
衍伸為陰謀之意

這裡希臘人的禮物指的是希臘人留下來原本要酬神的禮物大木馬。特洛伊人把大木馬拖進城內，以為戰爭結束了，誰知木馬就是希臘人的陰謀，壓倒特洛伊的最後一根稻草。

007盧梭《論語言的起源》第一章第五段

我們的手姿只是表明我們天性好動。我不想在這裡多談這一問題。
Nos gestes ne signifient rien que notre inquiétude naturelle; ce nʼest pas de ceux-là que je veux parler.

惟有歐洲人說話時才手足舞蹈。
Il nʼy a que les Européens qui gesticulent en parlant.

他們或許以為，言語的力量全然在其雙臂，他們還要增強肺腑的力量，但是，所有這一切逡無濟於事。
On diroit que toute la force de leur langue est dans leurs bras; ils y ajoutent encore celle des poumons & tout cela ne leur sert de gueres.

法國人說話虛張聲勢、夸夸其談且輔之以全身的劇烈運動，如此方能完成一篇長篇大論；而一個土耳其人，只需將菸斗拿離嘴角片刻，輕輕吐出兩字或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足以讓法國人的長篇大論成為一堆廢話。
Quand un Franc sʼest bien démené, sʼest bien tourmente le corps a dire beaucoup de paroles, un Turc ôte un moment la pipe de sa bouche, dit deux mots a demi-voix, & lʼécrase dʼune sentence.

◎

這一段開始主要是說明上文中提到的形象（手勢語言）中又可區分「手姿」和下文中才會提到的「符號」。而這一段提到盧梭以為只有歐洲人說話時才會有許多的「手姿」。

願為波底蝶，隨意到天涯

 願為波底蝶，隨意到天涯。

──張充和《桃花魚》


「波底蝶」指的是水母，像蝴蝶般，隨意到天涯。

東坡志林‧子瞻患赤眼

余患赤目，或言不可食膾。

余欲聽之，而口不可，曰：

「我與子為口，彼與子為眼，彼何厚，我何薄？

　以彼患而廢我食，不可。」子瞻不能決。

口謂眼曰：「他日我㽽，汝視物吾不禁也。」

管仲有言：「畏威如疾，民之上也；從懷如流，民之下也。」

又曰：「燕安酖毒，不可懷也。」

《禮》曰：「君子莊敬日強，安肆日偷。」

此語乃當書諸紳，故余以「畏威如疾」為私記云。

 

──蘇軾《東坡志林‧第一卷‧疾病‧子瞻患赤眼》

Trojan horse

Trojan horse（特洛伊木馬）
衍伸為暗藏的危險、奸細之意。
 

在古希臘神話故事中，特洛伊之所以滅亡，就是因為他們將希臘人的木馬拖進特洛伊國家中。夜半人靜時，藏在木馬內的希臘人跳出來，攻擊沉睡中的特洛伊人，特洛伊因此而滅亡。

因此，Trojan horse（特洛伊木馬）就有了暗藏洶湧的危險或是奸細之意。
 

海屋添籌

嘗有三老人相遇，或問之年。

一人曰：「吾年不可記，但憶少年時與盤古有舊。」

一人曰：「海水變桑田時，吾輒下一籌，爾來吾籌已滿十間屋。」

一人曰：「吾所食蟠桃，棄其核於崑崙山下，今已與崑崙齊矣。」

以余觀之，三子者與蜉蝣朝菌何以異哉？

 

──蘇軾《東坡志林‧第二卷‧三老語》

006盧梭《論語言的起源》第一章第四段

儘管手勢語言與聲音語言均源於自然，但前者簡易且不太依賴於彼此的約定。眼睛比耳朵能夠接納更多的感覺對象，形象比聲音更變化多端。形象更富表現力，瞬間便可傳達豐富之內涵。
Quoique la langue du geste & celle de la voix soient également, naturelles, toutefois la premiere est plus facile & dépend moins des conventions: car plus dʼobjets frappent nos yeux que nos oreilles & les figues ont plus de variété que les sons; elles sont aussi plus expressives & disent plus en moins de tems.

有言曰：愛造就了繪畫。
Lʼamour, dit-on, fut lʼinventeur du des sein.

愛或許也是言語的創造者，儘管它並不更著意於此。
Il put inventer aussi la parole, mais moins heureusement.

愛並不滿足於言語，它對言語不屑一顧，因為它有著更為生動的表達方式。
Peu content dʼelle il la dédaigne, il a des manieres plus vives de sʼexprimer.

將情人之倩影形諸筆墨，是何等賞心悅目之事，夫復何言！
Que celle qui traçoit avec de plaisir lʼombre de son Amant lui disoit de choses!

何種聲音竟能傳達一枝小小木棍在移動時所能傳達之濃情蜜意呢？
Quels sans eut-elle employés pour rendre ce mouvement de baguette?

◎

• 上文提到「視覺」和「聽覺」是人能夠作用於他人（交流）的器官。因此，使「視覺」和「聽覺」能夠作用於他人的即「手勢語言」和「聲音語言」。
• 「手勢語言」和「聲音語言」均源於「自然」，「自然」的意思即早於道德風尚的社會風俗，「自然」與地理環境有關。
• 「手勢語言」和「聲音語言」這二者，「手勢語言」是比「聲音語言」更簡易也較不依賴與他人的約定。盧梭在此解釋眼睛比耳朵能接納更多的感覺對象，因為「形象」比「聲音」更「變化多端」。這裡「變化多端」的意思是「形象」更有彈性，並不會固限於彼此的約定。因此，盧梭下一句寫道：形象（手勢語言）更富「表現力」，「瞬間」便可傳達「豐富」之內涵。

• 「繪畫」在此的意義是「形象」、「手勢語言」。

• 這裡的「言語」主要是指「聲音語言」。

• 這裡主要是說明「形象」較「聲音」有更為生動、豐富的表達方式。

• 這裡是反問句，意思是說一枝小小木棍（指畫筆）所描繪出來（移動）的「形象」，其豐富的含意不是任何一種聲音能夠傳達出來的。

笛卡兒主張...

笛卡兒主張，自然法則無論何時何地都成立，而且明確指出遵守這些法則並不意味運動物體具有心智。笛卡兒也了解今日所謂「初始條件」的重要性；初始條件描述一個系統的起始狀態，可預測系統之後的發展。給定一套初始條件後，自然法則會決定系統將如何隨時間演變發展，但是如果沒有一組特定的初始條件，便無法確定其發展情況。

 

引自：史蒂芬．霍金、雷納．曼羅迪諾 著；郭兆林、周念縈 譯《大設計》（臺北：大塊文化，2011），頁27-28。

005盧梭《論語言的起源》第一章第三段

欲作用於他人之感官，基本的方法只有兩種：動作與聲音。
Les moyens généraux par lesquels nous pouvons agir sur les sens dʼautrui se bornent a deux; savoir le mouvement & la voix.

動作可以是直接的觸摸，可以是間接的手勢。前者所及不過一臂之遠，不適於遠距離的交流；後者則遠達目力不及之範圍。
Lʼaction du mouvement est immédiate par le toucher ou médiate par le geste; la premiere ayant pour terme la longueur du bras, ne peut se transmettre a distance, mais lʼautre atteint aussi loin que le rayon visuel.

因此，惟有視覺與聽覺才是彼此分離的人與人之間的語言的接受器官。
Ainsi restent seulement la vue & lʼouïe pour organes passifs du langage entre des hommes disperses.

◎

「欲作用於他人之感官」是為了與他人交流。之所以提及他人的「感官」，是因為如果要與他人交流，必須要讓他人的感官接收到我所發出的訊號。而這只有兩種方式：一個是動作，讓他人看到或觸碰到；另一個是聲音，讓他人聽到。換言之，一個是作用於他人視覺性的感覺器官，另一個是作用於他人的聽覺性感覺器官。

這裡先就上述所說的「動作」分析。「動作」可以是「直接的觸摸」或是「間接的手勢」。「直接的觸摸」主要是透過觸覺，而「間接的手勢」主要是透過視覺。

「前者」指的是「直接的觸摸」，這不適於遠距離；「後者」指的是「間接的手勢」，不能超過眼睛看不到之處。

這裡的重點是指「視覺」和「聽覺」是人能夠作用於他人（交流）的器官。如果一個人沒有視覺或聽覺，基本上他只能靠觸覺與外界交流，而這樣的交流是非常有限的。

山僧不解數甲子，一葉落知天下秋

山僧不解數甲子，一葉落知天下秋。

──唐人詩
 

004盧梭《論語言的起源》第一章第二段

盧梭《論語言的起源》第一章第二段

一個人一旦將另一人視為與己類似的、能感知的、能思想的存在，那麼，交流感覺與思想的渴望或需要，會促使他尋找交流的方式。
Si-tôt quʼun homme fut reconnu par un autre pour un être sentant, pensant & semblable a lui, le désir ou le besoin de lui communiquer ses sentimens & ses pensées lui en fit chercher les moyens.

這些方式只能產生於感覺，這是一個人能夠作用於他人的唯一手段。
Ces moyens ne peuvent se tirer que des sens, les seuls instrumens par lesquels un
homme puisse agir sur un autre.

於是乎有了表達思想的感性符號。
Voilà donc lʼinstitution des signes sensibles pour exprimer la pensée.

語言的發明者並不是通過理性論證，而是通過直覺得出這一結論。
Les inventeurs du langage ne firent pas ce raisonnement, mais lʼinstinct leur en suggéra la conséquence.

◎

在這裡盧梭以為人的本性（人性）是「能感知的、能思想的存在」，且人性中是會想要和自己同類相互溝通「尋找交流的方式」。

「這些方式」指的是「尋找交流的方式」。之所以「只能產生於感覺」，是因為這是來自於人的本性（人性）。這裡「作用於他人」是指想要跟他人交流。

「表達思想」是為了能夠與他人交流，即「作用於他人」之意。之所以是「感性」符號，是因為這些交流方式（符號）是產生於「感覺」。

「語言」（langue）指的是感性符號，但和第一段中的「語言」意義有所不同。這裡的「語言」是泛指一切能有所溝通的感性符號，包括動作與聲音。這裡的「直覺」（instinct）主要是呼應上文所說「感性符號」、「感覺」。顯然，「直覺」與「理性論證」在意思上是相反之詞。
 

銀燭秋光冷畫屏...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

──《秋夕》杜牧

2020年8月25日 農曆七月初七 七夕

大約在西元前5600年...

例如大約在西元前5600年，現今美國奧勒岡州的馬茲瑪（Mazama）火山爆發了，天空落下石泥灰燼長達數年之久，也造成經年下雨，最後將火山口注滿了水，成了今日的「火口湖」。

 

引自：史蒂芬．霍金、雷納．曼羅迪諾 著；郭兆林、周念縈 譯《大設計》（臺北：大塊文化，2011），頁16-17。

003盧梭《論語言的起源》第一章第一段

盧梭的《論語言的起源：兼論旋律與音樂的摹仿》共分為二十章。
其中第一章共14段，今日主要細讀第一章第一段。

第一章
論思想交流之諸種方式
Des divers moyens de communiquer nos pensées.

言語（speech）區分了人與動物；語言（language）區分了不同的民族；人只要一開口，就會顯示出他來自何處。
La parole distingue lʼhomme entre les animaux: le langage distingue les nations entrʼelles; on ne connoit dʼou est un homme quʼaprès quʼil a parle.

人們從實用與需要當中學會了母語；但是，何以他的母語是這一種而非那一種［特殊的］語言呢？
Lʼusage & le besoin sont apprendre a chacun la langue de son pays; mais quʼest-ce qui fait que cette langue est celle de son pays & non pas dʼun autre?

要回答這一問題，我們必須溯及那些與地理環境有關的原因，這些原因的產生甚至早於道德風尚的形成：
Il faut bien remonter pour le dire, a quelque raison qui tienne au local, & qui soit antérieure aux moeurs mêmes:

既然言語乃是最初的社會習俗，那麼，言語的形成只能是源出自然。
la parole étant la premiere institution sociale ne doit sa forme quʼa des causes naturelles.

◎

法文中的「言語」是parole這個字；「語言」則是langue這個字。

文中「言語」指的是人以一種口語說話的方式與他人溝通，而「語言」則是指不同的言語，各自形成某種溝通的形式。「言語」主要是區別人與動物的標誌，而「語言」則是區別不同的民族。

「語言」的產生來自於人的實用和需要。但之所以是這一種母語而非另一種母語則關連於「地理環境」（盧梭稱之為「自然」）。這些「地理環境」（自然）比「道德風尚」的形成更早。因此，我們可以說「言語」是屬於「人」最早非自然的東西，亦即最早的社會風俗。

處暑之日，鷹乃祭鳥...

處暑之日，鷹乃祭鳥，
又五日，天地始肅，又五日，禾乃登。

──《逸周書•時訓》

 

2020年8月22日「處暑」。

「鷹乃祭鳥」指老鷹開始捕鳥。
「天地始肅」指的是天地萬物開始凋零。
「禾乃登」指五穀成熟。

 

關於書名002

盧梭的《論語言的起源：兼論旋律與音樂的摹仿》，法文書名為 “Essai Sur L’origine Des Langues, Ou il est parle de la Mélodie & de l’imitation Musicale.”

由書名中，可見得盧梭意識到西方傳統對於「藝術」中「摹仿」議題之重視與關注，亦可猜測盧梭很可能以為音樂是摹仿語言而形成的。對於語言起源之論述，關係到音樂之基礎與價值。

雖不完全對等，但若將盧梭視音樂與語言之關係，對應於《尚書》中言「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歌與言之關係，或許可從二者差異中更進一步理解中西方對於音樂之價值取向有哪些根深蒂固之差異處。

在西西里，恩培多克勒...

在西西里，恩培多克勒（Empedocles, 約490BC-430BC）觀察滴漏的使用（有時做為漏杓），這種圓壺的開口處有一根細頸，底部有許多小洞。當滴漏浸在水裡時會裝滿水，如果先閉起開口再舉起滴漏，則裡面的水不會從底部漏出來。恩培多克勒注意到，如果先將開口封閉，滴漏浸到水裡時會裝不滿。他認為一定是有看不見的東西阻止水從小洞進入壺裡，他所發現的物質不是別的，就是空氣。

引自：史蒂芬．霍金、雷納．曼羅迪諾 著；郭兆林、周念縈 譯《大設計》（臺北：大塊文化，2011），頁21。

202008 盧梭《論語言的起源》001

藉由這個網誌，來細膩地讀一本小書──盧梭（Jean-Jacques Rousseau, 1712-1778）的《論語言的起源：兼論旋律與音樂的摹仿》（Essai sur l'origine des langues）。這裡選用2003年上海人民出版社洪濤所譯的譯本，封面如下：

 

 

這部作品是盧梭1754年寫成的，但直到他過世後的1781年才出版。原本這本小書是被包含在盧梭《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與基礎》中，但因為篇幅過長，故而刪去另成一書。
 

先雷後雨雨必小，先雨後雷雨必大

 先雷後雨雨必小，先雨後雷雨必大。

──諺語

Helen of Troy

Helen of Troy

──諺語


字面的意思是「特洛伊的海倫」，衍伸意義就是「紅顏禍水」。

因為，特洛伊正是因為海倫的美貌而被希臘眾城邦所滅之國家。


 

知善不薦，聞惡無言，隱情惜己，自同寒蟬

 知善不薦，聞惡無言，隱情惜己，自同寒蟬。

──《後漢書‧卷六七‧黨錮傳‧杜密傳》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韓愈《雜說•馬說》

緣督以為經，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養親，可以盡年

 緣督以為經，

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養親，可以盡年。

 

──《莊子•養生主》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
以有涯隨無涯，殆已；已而為知者，殆而已矣。

──《莊子•養生主》
 

急風行雨暴

 急風行雨暴。

──諺語

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

──《莊子•逍遙遊》

但明確、嚴謹地提出自然法則概念的第一人...

但明確、嚴謹地提出自然法則概念的第一人，

應當是笛卡爾 （René Descartes, 1596-1650）。

 

 引自：史蒂芬．霍金、雷納．曼羅迪諾 著；郭兆林、周念縈 譯《大設計》（臺北：大塊文化，2011），頁27。

南海之帝為儵，北海之帝為忽...

南海之帝為儵，北海之帝為忽，

中央之帝為渾沌。

儵與忽時相與遇於渾沌之地，渾沌待之甚善。

儵與忽謀報渾沌之德，

曰：「人皆有七竅，以視聽食息，此獨無有，嘗試鑿之。」

日鑿一竅，七日而渾沌死。

 

──《莊子•應帝王》
 

秋三月，此謂容平...

秋三月，此謂容平，

天氣以急，地氣以明，

早臥早起，與雞俱興，

使志安寧，以緩秋刑，

收斂神氣，使秋氣平，

無外其志，使肺氣清，

此秋氣之應養收之道也，

逆之則傷肺，冬為飱泄，奉藏者少。

──《黃帝內經‧素問‧四氣調神大論》
 

立秋之日，涼風至...

 立秋之日，涼風至，
又五日，白露降，又五日，寒蟬鳴。


──《逸周書•時訓》


2020年8月7日「立秋」。

好人不需要規則來告訴他們做事要負責...

好人不需要規則來告訴他們做事要負責，

壞人則總是找得到辦法鑽規則漏洞。

──柏拉圖（Πλάτων / Plato, 429-347 BC）

雷公岩岩叫，大雨毛快到。

雷公岩岩叫，大雨毛快到。

──諺語

古人正確提出的物理定律...

（…）古人正確提出的物理定律，

只有古代最了不起的物理學家

阿基米德（Archimedes，約287 BC - 212 BC）

所闡述的三項原理。

首先是槓桿原理，可解釋為何小小的施力能舉起重物，

因為槓桿會使

作用力依施力點與重物相距支點的距離之比例放大。

浮力原理指在液體中的物體會受到一個向上的作用力，

作用力的大小與物體所排除液體的重量相等。

反射原理指

光線入射鏡面的角度與光線從鏡面反射而出的角度相等。

但是阿基米德並未稱這些為「定律」或「法則」，

也未用觀察或測量加以解釋。

相反地他把這些當成純粹的數學定理，

屬於不證自明的系統，

就如歐幾里德的幾何學是不證自明的公理一般。

引自：史蒂芬．霍金、雷納．曼羅迪諾 著；郭兆林、周念縈 譯《大設計》（臺北：大塊文化，2011），頁20-21。

錢是一根偉大的魔杖，隨隨便便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模樣

錢是一根偉大的魔杖，隨隨便便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模樣。

──莎士比亞（William Shakespeare, 1564-1616）

an apple of discord 禍根

an apple of discord
禍根

an apple of discord，字面上翻譯是紛爭的蘋果，後來衍伸之意為禍根。

這裡的蘋果指的是三個女神（希拉、雅典娜、維納斯）爭奪金蘋果的故事，故事最後引來一場特洛伊戰爭。

愛情海（Αιγαίο Πέλαγος / Aegean Sea）

愛情海

（Αιγαίο Πέλαγος / Aegean Sea）

雅典因為埃勾斯惹惱米諾斯的關係，每年需進貢七童男七童女給米諾陶洛斯食用，因而忒修斯決定為雅典除害，他決定要解決米諾陶洛斯。此時，埃勾斯已宣佈忒修斯為自己的繼承人。

忒修斯要去解決米諾陶洛斯臨行前，他和父親埃勾斯約定：如果忒修斯成功解決半人半牛的怪獸，他在返航時便將白色的船帆升起；如果他失敗被米諾陶洛斯吃了，那麼，船帆就依舊維持原來的黑色。

忒修斯因為得到克里特島公主阿里阿德涅（Ἀριάδνη / Ariadne）的幫助，順利解決米諾陶洛斯。但是，忒修斯最終還是拋棄了阿里阿德涅，阿里阿德涅傷心之餘詛咒忒修斯，讓忒修斯忘記掛上白帆返鄉。

埃勾斯遠遠見到黑色船帆，以為忒修斯死了，埃勾斯傷心欲絕地跳入海中。這也應驗了德爾斐神廟對埃勾斯的神諭：「在到達雅典最高處之前，即使見到最好的人也不能解開酒囊的口，否則你將死於悲傷。」

埃勾斯所跳之海後來也因埃勾斯得名──愛情海（Αιγαίο Πέλαγος / Aegean Sea），意為「埃勾斯之海」。不過，這說法應該是在愛情海這名字出來後而編的故事。

埃勾斯與忒修斯父子相認

埃勾斯與忒修斯父子相認

忒修斯將克里特公牛解決之後，美蒂亞仍是處心積慮想要解決掉忒修斯。美蒂亞企圖以毒酒毒害忒修斯，但埃勾斯認出了忒修斯身上的寶劍就是他壓在巨石下的寶劍。埃勾斯認出忒修斯就是自己的兒子，埃勾斯便把忒修斯手上的毒酒打翻。在埃勾斯與忒修斯相認後，美蒂亞被迫帶著墨多斯逃往科爾喀斯（Κολχίς / Colchis）。科爾喀斯本為美蒂亞的故鄉，她曾在科爾喀斯協助伊阿宋取得金羊毛。

忒修斯回到雅典

忒修斯回到雅典

埃勾斯在埃特拉懷孕後，他決定返回雅典。臨行前，埃勾斯將自己的涼鞋、寶劍和盾牌壓在一塊巨石底下。他告訴埃特拉，待兒子長大後，讓兒子從巨石底下拿出涼鞋、寶劍和盾牌去雅典找埃勾斯。

埃勾斯返回雅典後，娶了剛剛離開伊阿宋的美蒂亞。美蒂亞和埃勾斯生下了一子──墨多斯（Medus）。

埃特拉在埃勾斯離開後，果真生下一子──忒修斯。忒修斯取出埃勾斯的涼鞋、寶劍和盾牌後，母親告訴他乃埃勾斯之子，要他去雅典依靠他父親。

忒修斯一到雅典並未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埃勾斯帶著懷疑打量這個年輕人，而美蒂亞則是知曉這個年輕人就是埃勾斯之子。美蒂亞擔心忒修斯和自己的兒子墨多斯爭奪王位，便派忒修斯去捕殺克里特公牛（馬拉松野牛）。美蒂亞以為忒修斯會被克里特公牛殺死，沒想到克里特公牛反被忒修斯所弒。

埃勾斯（Αἰγεύς / Aegeus）與德爾斐神諭

埃勾斯（Αἰγεύς / Aegeus）與德爾斐神諭

埃勾斯（Αἰγεύς / Aegeus）是希臘神話傳說中的雅典國王。埃勾斯因得罪過女神阿芙蘿黛蒂（Αφροδίτη / Aphrodite），所以一直沒有男性子嗣。

有一回埃勾斯去請示德爾斐神諭（Oracle of Delphi），神諭告訴他：「在到達雅典最高處之前，即使見到最好的人也不能解開酒囊的口，否則你將死於悲傷。」（Do not loosen the bulging mouth of the wineskin until you have reached the height of Athens, lest you die of grief.）埃勾斯不明白此神諭何意。

埃勾斯返回雅典途中經過特羅曾（Τροιζήν / Troezen）這個國家，特羅曾國王庇透斯（Πιτθεύς / Pittheus）款待埃勾斯。庇透斯國王聽聞這個神諭，立刻明白此神諭之意：埃勾斯在回到雅典前，會生下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會讓埃勾斯悲傷而死。庇透斯參透這神諭後，將埃勾斯灌醉，並奉上自己的女兒埃特拉（Αἴθρα / Aethra），使埃特拉和埃勾斯產下一子，即忒修斯（Θησεύς / Theseus）。

Gedenke zu leben

Gedenke zu leben
別忘記生活

──格言

不積跬步，無以致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不積跬步，無以致千里；

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荀子‧勸學》

天貺節

天貺節

2020年7月26日，農曆六月初六。

古時候，農曆六月初六是「天貺節」，「貺」乃賜予之意。《宋史》記載，宋真宗於大中祥符四年六月初六，因天書再降，故而將六月初六命為「天貺節」。

第一次天書降臨是宋真宗說自己夢見神仙降下天書三篇，名為《大中祥符》，因此改年號為「大中祥符」。

「天貺節」這一天又有「洗節」、「曬書節」、「蟲王節」、「回娘家節」、「姑姑節」之稱。

只要對著那未被遺忘的山水重新打開心扉...

只要對著那未被遺忘的山水重新打開心扉，

重新讓人與遼闊的自然世界面對面，

重新賦予──簡而言之──

生之滋味。

引自：伊塔羅‧卡爾維諾 著；倪安宇 譯《巴黎隱士》（臺北：時報文化，1998），〈異鄉人在都靈〉，頁23。

冬吃蘿蔔夏吃薑，不需醫生開藥方

冬吃蘿蔔夏吃薑，不需醫生開藥方。

──俗語

六月大暑吃仙草，活如神仙不會老

六月大暑吃仙草，活如神仙不會老。

──廣東諺語

大暑之日，腐草為蠲...

大暑之日，腐草為蠲，
又五日，土潤溽暑，又五日，大雨時行。

──《逸周書•時訓》

2020年7月22日「大暑」。

「蠲」乃「馬陸」。「腐草為蠲」指的是地上原本腐爛的草上始能見馬陸。
「土潤溽暑」指土地很潮濕。
「大雨時行」指這個時節常有大雨滂沱。

都靈吸引我的...

都靈吸引我的，

是與我的鄉親及我所偏好相去不遠的某些精神：

不編織無謂的浪漫情懷，

對自己的工作全心投入，

天性害羞的不信任，

積極參與廣闊世界遊走其中不故步自封的堅定，

嘲諷的人生觀，

清澄和理性的智慧。

引自：伊塔羅‧卡爾維諾 著；倪安宇 譯《巴黎隱士》（臺北：時報文化，1998），〈異鄉人在都靈〉，頁21-22。

我們越是切近地考慮一個詞的意義...

我們越是切近地考慮一個詞的意義，

它就越是在遠處看著我們。

──瓦爾特‧本雅明（Walter Benjamin, 1892-1940）

是真實世界的圖像嗎？

然而現代科學的測量方式，

的確可以告訴我們真實世界的長寬高嗎？

霍金在此做了一個有趣的比喻，

魚缸中的金魚，透過扭曲的玻璃，

經過長期認真的觀察紀錄，

可以準確地描述甚至預測魚缸之外的物體運動，

但金魚們的科學觀察，就是真實世界的圖像嗎？

想想早年的四元素理論、托勒密模型、燃素理論，

到穩態宇宙，我們好像和魚缸中的金魚也差不到哪兒去。

引自：史蒂芬．霍金、雷納．曼羅迪諾 著；郭兆林、周念縈 譯《大設計》（臺北：大塊文化，2011），頁IX──中文版代序　孫維新教授

神話可以被看做是原始人的哲學

神話可以被看做是原始人的哲學。

對於那個自古以來就為人類思想所不得不對的世界，

正是神話最早開始了對它的思考。

所以，人們所從事的這種探索，

較之後來的哲學活動乃至更後來的科學事業而言，

並沒有甚麼區別。

引自：（英）弗雷澤（Frazer, J. G.） 著；夏希原 譯《火起源的神話》（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3），頁7。

讓愛因斯坦出生吧！

宇宙起初是一片混亂，

上帝看不過去了，就說：「讓牛頓出生吧！」，

於是世界就在牛頓定律的規範下井然有序地運行。

魔鬼看不過去了，就說：「讓愛因斯坦出生吧！」，

於是世界又恢復了混亂。

引自：史蒂芬．霍金、雷納．曼羅迪諾 著；郭兆林、周念縈 譯《大設計》（臺北：大塊文化，2011），頁VIII──中文版代序　孫維新教授

克里特公牛（Ταύρος της Κρήτης / Cretan Bull）

克里特公牛

（Ταύρος της Κρήτης / Cretan Bull）

克里特島的國王米諾斯曾央求海神波賽頓賜給他一頭純白色公牛，後來因為米諾斯毀約，他並未在獲得王位後將白牛祭獻給波賽頓，因此波賽頓便讓米諾斯的皇后帕西淮瘋狂地愛上白色公牛，而產下米諾陶洛斯一半人半牛的怪物。

這頭白色公牛，後來又被稱作「克里特公牛」（Ταύρος της Κρήτης / Cretan Bull），也被稱作「馬拉松野牛」（Marathonian Bull）。這頭白牛曾在馬拉松這個地方將米諾斯的兒子殺死。

這頭「克里特公牛」（馬拉松野牛）曾被海克力士（Ηρακλής / Heracles）捕獲，最終為忒修斯（Θησεύς / Theseus）所弒。

圖為海克力士追捕克里特公牛的馬賽克，此作品約為公元三世紀所作，地點為西班牙的利里亞（Llíria）。

圖片引自：https://en.wikipedia.org/wiki/Ll%C3%ADria#/media/File:Mosaico_Trabajos_H%C3%A9rcules_(M.A.N._Madrid)_07.jpg

帕西淮和米諾陶洛斯

帕西淮和米諾陶洛斯

圖片引自：http://expositions.bnf.fr/homere/grand/vas_037.htm

此作品上頭所刻劃的圖案為米諾斯的王后帕西淮（Πασιφάη / Pasiphaë）和其子米諾陶洛斯（Μῑνώταυρος / Minotaur）。

米諾陶洛斯（Μῑνώταυρος / Minotaur）

米諾陶洛斯

（Μῑνώταυρος / Minotaur）

「米諾陶洛斯」是希臘神話故事中著名的半人半牛。「米諾陶洛斯」中的「米諾」（Minos）指的是米諾斯，克里特島的國王。「陶洛斯」（Taurus）是牛的意思。所以，「米諾陶洛斯」指的就是米諾斯國王的牛。

米諾斯和他的兄弟爭奪王位時，米諾斯曾央求海神波賽頓賜給他一頭純白色的公牛，以表示米諾斯獲得王位乃出自神意。波賽頓真的賜給米諾斯一頭純白色公牛，但有一個條件：事成之後，米諾斯必須宰殺這頭公牛獻給波賽頓。米諾斯答應了波賽頓，但卻在順利獲得王位後，宰殺另一隻公牛獻給波賽頓，而非波賽頓原本賜給他的純白公牛。波賽頓非常生氣，祂下了一道詛咒：祂讓米諾斯的王后帕西淮（Πασιφάη / Pasiphaë）愛上這頭純白色的公牛，並與公牛產下一子，即「米諾陶洛斯」。

一個人的著作是這個人的思想菁華

一個人的著作是這個人的思想菁華。

所以，儘管一個人具有偉大的思想能力，

但閱讀這個人的著作

總會比與這個人的交往獲得更多的內容。

就最重要的方面而言，

閱讀這些著作的確可以取代，

甚至遠遠超過與這個人的近身交往。

──叔本華（Arthur Schopenhauer, 1788-1860）

對任何時代所謂的暢銷書要持謹慎的態度

對任何時代所謂的暢銷書要持謹慎的態度。

──叔本華（Arthur Schopenhauer, 1788-1860）〈論閱讀和書籍〉

苦難竟是化了妝的祝福

人生有苦難，有重擔，

人性有邪惡，有欺凌，

但是到後來這些都對我有益處，

苦難竟是化了妝的祝福。

人生在一連串不完美中，最後總是完美。

──法拉第（Michael Faraday, 1791-1867）在日記中寫道

真理，是屬於哲學家的！

然而科學觀測和物理實驗，

就是接觸「真實世界」的正確通路嗎？

不，科學的工作並不會將我們引導到真理腳下，

科學家只是在研究現象，找出看來合理的解釋，

真理，是屬於哲學家的！

引自：史蒂芬．霍金、雷納．曼羅迪諾 著；郭兆林、周念縈 譯《大設計》（臺北：大塊文化，2011），頁VIII──中文版代序 孫維新教授

網誌說明

網誌說明

擷取某段句子，貼在這網誌上，半年多。剛開始我還能勉勵自己考證句子的出處，甚至多加解釋。但隨著日常繁瑣的雜事以及我尚在學期中備課的壓力，自己對這網誌是越來越鬆散了。甚至，我也不太確定這些句子是否真為某人所言。不過，每天例行性摘錄句子，卻是讓我覺得好像有些在累積甚麼，只是感到夢幻不踏實。

無論如何，現在又是暑假了。炎炎夏日，讓我想到女兒剛入國小的模樣。她是帶著期盼入小學的，我卻是有著把小魚放到更大池子裡的感覺。她適應得不錯，我卻覺得她在學校裡學的和我小時候的經驗以及我想像中她應該要學甚麼，相差甚遠。小魚放大更大的池子，我才體會我與她的時代不同。本質上我也與她不同，她是一個我未曾經驗過的世界。

今年，我的小兒子也要入小學了。又是另一條小魚，游向我未知境地。

有時，偶爾片刻，在這個網誌摘錄句子，我不確定有甚麼意義，我的小孩也不知道我在這裡蒐集些甚麼。但我心深處卻覺得，前人不也都是默默如此？蒐集蒐集、整理整理，慢慢成為一堆堆、一絡絡……　我也不全是為了孩子而蒐集這些句子，更多時候我只是記下聽聞這些句子時心裡的漣漪。這些句子，使人眼神佇足。這些句子更像是一個人，千年執著於一處，終於有了緣分，向我娓娓道來。

趁著暑假，我還是想趁機整理整理這個網誌。重新定義文章的屬性、稍事努力多加解釋……

寫於2020/7/8

關於這個網誌

關於這個網誌

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後，才開始慢慢明白「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句話，我的視野裡也才有「孩子」。

反觀我自己的童年，多半是虛擲了。生性散漫又晚熟的我，常沉溺於無知又夢幻的感觸間。不過，在成長的過程裡，我衷心感謝我的父親，他在我童年裡讓我憧憬純淨而美好的價值感。我有了孩子之後，才了解父親是我生命裡正向力量的來源。

這個部落格，寫點想教孩子的材料，一直是我早想做的事，只是我性格閑散，總未能成行。直到因緣際會聽得陳校長的提議，我想自己何不開始努力這事？為孩子寫下隻字片語。

我覺得孩子在童年時期仍需要具有正向價值感且充實的教育材料。孩童讀物應以成熟的思想、文雅的語句形成文章。可求寡，但不應刻意在思想或語言上簡單幼稚化。這是我在這裡書寫時，對自己的要求。

我也提醒自己，不應求無謂的"客觀"。文字在記述時，其角度和語氣即有了價值判斷。我期勉自己能兢兢業業明白自己所採取的價值，更希望這裡給孩子的感覺是……充實、美麗，心生嚮往。

寫於2020年1月

冬不坐石，夏不坐木。

冬不坐石，夏不坐木。

──諺語

小暑之日，溫風至...

小暑之日，溫風至，
又五日，螅蟀居辟，又五日，鷹乃學習。

──《逸周書•時訓》

2020年7月6日「小暑」。

「溫風至」指吹過來的都是熱風。
「螅蟀居辟」指蟋蟀開始移入庭院。
「鷹乃學習」指幼鷹開始學習飛行。

南船座（Argo Navis）

南船座

（Argo Navis）

「南船座」原是南天星座中最的星座，南船座即伊阿宋去找金羊毛時所搭乘的「阿爾戈號」（Argonauts）。「南船座」後來在十八世紀時被拆為四個星座：船帆座、船底座、船尾座和羅盤座。

珀利阿斯血債血還

珀利阿斯血債血還

歷經千辛萬難，伊阿宋終於帶著美蒂亞回到愛俄爾卡斯。伊阿宋將金羊毛交給國王珀利阿斯時，珀利阿斯不敢相信伊阿宋竟然能活著活來，還拿著金羊毛回來。在伊阿宋回到故土之前，珀利阿斯已殺害伊阿宋的父親和母親。伊阿宋誓言要珀利阿斯血債血還。

美蒂亞出手殺害珀利阿斯。美蒂亞在珀利阿斯的女兒們面前，將一頭公羊切成小塊，丟入鍋中煮沸。接著，美蒂亞在鍋裡倒入魔藥，隨後鍋裡蹦出一隻幼羔羊。美蒂亞向珀利阿斯的女兒們承諾，只要將她們的父親珀利阿斯如法炮製，珀利阿斯也能回復青春。珀利阿斯的女兒們相信美蒂亞的神奇大釜，將父親殺害丟入鍋中，但珀利阿斯再也未能從鍋中走出來。

美蒂亞（Μήδεια / Medea）

美蒂亞

（Μήδεια / Medea）

伊阿宋在科爾喀斯宮殿中遇到埃厄忒斯的女兒美蒂亞（Μήδεια / Medea）公主，美蒂亞愛上了伊阿宋。她為了讓伊阿宋取得金羊毛，所以協助伊阿宋完成埃厄忒斯交代的三項任務。

美蒂亞製作了一瓶魔酒，她將這瓶魔酒塗抹在伊阿宋的矛、盾和身上。這魔酒的效力可以讓被塗抹之處一天的時間中刀槍不入、不怕火燒。伊阿宋塗抹魔酒之後，再也不怕噴火牛的火。他將鐵犁套在噴火牛身上，驅趕噴火牛犁田，再把龍牙種在田地裡。龍牙種在田地裡後，立刻發芽，長出一堆巨人戰士。美蒂亞指示伊阿宋，將石頭丟到巨人戰士的中間，讓巨人戰士們自相殘殺。如此一來，伊阿宋尚未出擊，巨人戰士便已互相殘殺而亡。

伊阿宋因為美蒂亞公主的幫助，讓他輕鬆完成三項任務。他答應公主，待他回到愛俄爾卡斯，他將娶美蒂亞為妻。

伊阿宋完成三項任務後，國王埃厄忒斯反悔，不願意交出金羊毛。美蒂亞再次幫助伊阿宋，她帶伊阿宋來到掛著金羊毛的樹林。金羊毛有巨龍看管著，美蒂亞以魔幻的歌聲和魔液使巨龍沉睡。待伊阿宋取下金羊毛後，美蒂亞遂跟隨伊阿宋離開科爾喀斯，一同返回愛俄爾卡斯。

金羊毛（Χρυσόμαλλον Δέρας / Golden Fleece）

金羊毛
（Χρυσόμαλλον Δέρας / Golden Fleece）

當伊阿宋來到珀利阿斯面前討回本應屬於他的王位時，珀利阿斯故意說克律索馬羅斯（Χρυσομαλλος / Chrysomallos，是希臘神話中長著金羊毛、會飛的公羊）託夢給珀利阿斯，要求珀利阿斯要從科爾喀斯（Κολχίς / Colchis）的國王埃厄忒斯（Αιήτης / Aeetes）那裡取回克律索馬羅斯的遺骸和金羊毛（Χρυσόμαλλον Δέρας / Golden Fleece）。

珀利阿斯告訴伊阿宋，只要伊阿宋幫他取回克律索馬羅斯的金羊毛，他就會把王位還給伊阿宋。伊阿宋毫不猶豫答應珀利阿斯的要求，珀利阿斯則掂量著伊阿宋無法活著回來。

當伊阿宋駕著阿爾戈號（Αργώ / Argo）千里迢迢終於來到科爾喀斯，國王埃厄忒斯並不願意交出金羊毛。埃厄忒斯告訴伊阿宋，只要他通過考驗，便可獲得金羊毛。考驗有三項：

第一，用兩隻噴火的公牛犁田。
第二，播種龍牙。
第三，打倒從龍牙長出來的巨人戰士。

圖片來源：https://www.cup.com.hk/2018/05/18/the-argonautica/

伊阿宋（Ιάσονας / Jason）

伊阿宋
（Ιάσονας / Jason）

愛俄爾卡斯（Ιωλκός / Iolcus）王國是由克瑞透斯（Κρηθέας / Cretheus ）國王所創立。克瑞透斯過世後，王位本應由埃宋（Αίσονας / Aeson）繼承，然而，王位卻被埃宋同母異父的兄弟珀利阿斯（Πελίας / Pelias）所篡奪。珀利阿斯將與埃宋有關係的人趕盡殺絕，卻因其母堤洛（Τυρώ / Tyro）苦苦哀求之下，未能殺害埃宋，只是將埃宋囚禁起來。

埃宋和阿凱美迪（Ἀλκιμέδη / Alcimede）生下一名男嬰，名為伊阿宋（Ιάσονας / Jason）。阿凱美迪擔心伊阿宋被珀利阿斯殺害，所以當伊阿宋出生時，阿凱美迪找來一大群婦女圍繞在嬰兒旁嚎哭，佯裝嬰兒一出生即死之樣。阿凱美迪還上演了一齣埋葬嬰兒的戲碼，以此騙過珀利阿斯。

阿凱美迪將伊阿宋偷偷送往珀利翁山（Πήλιο / Pelion），託孤給半人馬族喀戎（Χείρων / Chiron）扶養長大。

珀利阿斯仍是害怕將來會有埃宋的後裔來跟他爭奪王位。曾有一個神諭告訴珀利阿斯：要他提防只穿一只涼鞋的人。

伊阿宋二十歲時，動身欲返回故鄉，他要奪回原本屬於他的王位。途中，經過阿納烏洛斯河（Άναυρος / Anavros），伊阿宋遇到一位老婦乞求幫她渡河。那位老婦正是赫拉（Ήρα / Hera）所喬裝。伊阿宋背起老婦渡過泥濘之河時，不小心掉了一只涼鞋。

當伊阿宋穿著僅剩下的一只涼鞋來到愛俄爾卡斯，珀利阿斯從人群中看到了僅穿一只涼鞋的人，他想起了神諭。珀利阿斯知道，這個只穿一只涼鞋的人，就是要來奪回他王位之人。

故事若要動人，增減在所難免

故事若要動人，增減在所難免。

──義大利托斯卡尼（Toscana）諺語

塔羅斯銀幣、銅幣

塔羅斯銀幣、銅幣

斐斯托斯（Φαιστός / Phaistos）是希臘克里特島上米諾斯文明的三大城之一。斐斯托斯大約於公元前350-280年間，將塔羅斯刻劃在銀幣和銅幣上，以紀念這位米諾斯王的青銅衛士。錢幣上塔羅斯正在擲石。

參考：《天工，諸神，機械人》，頁22-23。

塔羅斯瓶

塔羅斯瓶

Talos Vase

紅陶渦形大口瓶，約公元前410-400年於雅典所造。

這個瓶子上所繪的是美蒂亞催眠毒害塔羅斯的故事。

1為美蒂亞，她捧著一缸魔藥看著正在暈厥的塔羅斯。

2為塔羅斯，「塔羅斯的右眼留下一滴淚」。

參考：《天工，諸神，機械人》，頁24-26。

塔羅斯（Ταλως / Talos）

塔羅斯
Ταλως / Talos

塔羅斯算是希臘神話中第一個行走於陸地的「機器人」，是一名青銅巨人。

宙斯送給兒子──克里特島（Κρήτη / Crete）的第一位國王米諾斯（Minos）──的禮物。

塔羅斯的職責是每天繞行克里特島三圈，保衛米諾斯的王國。他會撿起島上的巨石，拋向企圖靠近克里特島的陌生船隻。他也會在近身搏鬥中擁抱敵人，使敵人在青銅身軀擁抱中被炙烤而死。

在《阿爾戈英雄記》（Αργοναύται）最末卷中，伊阿宋（Ιάσων / Easun）和阿爾戈號（Argo）的英雄們帶著珍貴的金羊毛返鄉，但他們的船艦阿爾戈號卻因海上無風而無法航行，於是他們轉往克里特島避風港暫泊。青銅巨人塔羅斯立刻盯上阿爾戈號，塔羅斯剝下崖壁上的岩塊朝船上眾人擲去。

出手搭救阿爾戈英雄們的是美蒂亞（Μήδεια / medeia，意指狡猾。也與medos一字有關，有計畫、策畫之意）。美蒂亞知道赫淮斯托斯（Ἥφαιστος / Hephaestus，火神，宙斯和希拉之子）是以一條體內動脈或管子的東西打造塔羅斯，而從頭到腳在管中流動的，是天上諸神賴以維生的「靈液」（ichor）。塔羅斯的這套仿生系統在其足踝處以青銅釘或某種栓塞封住。因此，只要打開這個封栓，塔羅斯的「靈液」便會傾洩而出直至死亡。

這是在義大利蒙泰薩爾基奧（Montesarchio）發現的紅陶大口瓶，製作於約公元前400-450年。

紅陶大口瓶上，１是美蒂亞，她拿著毒藥缽，為了昏迷塔羅斯。２是伊阿宋，他蹲跪在塔羅斯腳邊，正用一把工具要拆卸塔羅斯腳踝上的圓栓。３有著羽翼的是死神桑納托斯（θάνατος / Thanatos），他抓住塔羅斯的腳，將之穩住。４是塔羅斯，在這紅陶大口瓶上，塔羅斯高大、長鬚，他失去平衡、痛苦地掙扎著。

＊參考：雅筑安‧梅爾 著，愷易緯 譯，《天工，諸神，機械人：希臘神話與遠古文明的工藝科技夢》（新北：八旗文化、遠足文化，2019），頁16-26。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戰國策•趙太后新用事》

神話敘事的所有支流在當中交會、迴繞...

神話敘事的所有支流在當中交會、迴繞，

一片縱橫交錯的龐大河網。

──喬治‧扎卡達基斯（George Zarkadakis, 1964-）

人工智慧未來主義者

科技越是先進，就越像魔法

科技越是先進，就越像魔法。

──亞瑟‧克拉克（Sir Arthur Charles Clarke, 1917-2008）

他是一個能夠暢談心聲的人...

他是一個能夠暢談心聲的人──

他對我們鉅細靡遺地訴說他的職業生涯，

連最痛苦的章節也不遮掩──

而這對他的談話對象來說真是一場注意力的考驗──

他對我們各自的私人、家庭和職業生活每每殷切關懷。

然而，關於他的感情，

他又自始至終對我們保持著絕對矜持態度，

而從這個觀點看來，他一直是個神祕的人。

──《米榭•塞荷的泛托邦》，頁18。


這段話是馬當‧勒葛侯（Martin Legros）和斯文‧歐托力（Sven Ortoli）兩位訪問米謝‧塞荷（Michel Serres, 1930-2019）後對米謝‧塞荷這位哲學家的感想。

從訪問者的描述中，我很喜歡也欣賞塞荷對人的態度。他不求別人了解他，甚至對講述自己的感情很有所保留，而使人覺得他神秘。但他卻是殷切地關心別人的一切：私人、家庭、職業。

這必定和塞荷的經歷有關，他已習慣不被外界明白。他可能一開始也並不真心關心他人，但在面對外在世界，他採取了關心他人的做法，願意花時間傾聽他人，這一點卻是令我所欣賞的。

喜悅，是一種讓心靈更臻完美的熱情

喜悅，是一種讓心靈更臻完美的熱情。

──斯賓諾莎（Baruch de Spinoza, 1632-1677）

《倫理學》（Ethica Ordine Geometrico Demonstrata）

「真理」，在希臘文中，寫成「alèthèia」...

「真理」，在希臘文中，寫成「alèthèia」。

在a-lèthèia這個字裡，

有「a」這個否定前綴字母和「Lèthè」，勒忒河，

指的是地獄中的忘川。

人死之後，會來到斯提克斯冥河岸邊，

與船夫卡戎（Charon）一起渡河，進入地域，永不離開。

於是他必須飲下忘川勒忒河的河水，遺忘他生前的經歷。

然而，有些人取得不遺忘的特權。他們是誰？

阿基里斯，因為他在特洛伊戰功彪炳。

還有埃聶阿斯（Enèe），古羅馬詩人維吉爾（Virgile）歌頌的那位羅馬世界之神秘祖先。

他們能從冥界回來，因為他們擁有歷史學者或詩人所賦予的榮耀，與今日的媒體所做的如出一轍（…）

因此，在荷馬史詩的時代，

alèthèia這個字的意思是榮耀，而非真理。

──《米榭•塞荷的泛托邦》，頁320。

夏至之日，鹿角解...

夏至之日，鹿角解，

又五日，蜩始鳴，又五日，半夏生。

──《逸周書•時訓》


2020年6月21日「夏至」。

「鹿角解」指鹿角開始脫落。
「蜩」指蟬，「蜩始鳴」指蟬開始鳴叫。
「半夏」是一種藥草，「半夏生」指半夏這種藥草開始生出。

貧者寡欲則富

貧者寡欲則富。

──德謨克利特（Democritus, c. 460-c. 370 BC）

有讀書的人才自由

有讀書的人才自由。

──愛比克泰德（Epictetus, c. 55-c. 135）

沈默勝廢言

沈默勝廢言。

──畢達哥拉斯（Pythagoras, c. 580-c. 500 BC）

表象只是我們對未知事物的一瞥之見

表象只是我們對未知事物的一瞥之見。

──阿那克薩哥拉（Anaxagoras, c. 500-c. 428 BC）

安靜以窺他人之不足，沈默以匿自身之缺漏

安靜以窺他人之不足，沈默以匿自身之缺漏。

──芝諾（Zeno of Elea, c. 495-c. 430 BC）

清風來故人

疏雨洗空曠，秋標驚意新。

大熱去酷吏，清風來故人。
尊酒酌未酌，晚花嚬不嚬。

銖秤與縷雪，誰覺老陳陳。

──杜牧《早秋》

泥鰍跳，風雨到

泥鰍跳，風雨到。

──俗語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王勃《滕王閣序》

哲學的工作在於預想...

哲學的工作在於預想。

一位哲學家之所以被認可，

所依據的是他曾預先掌握某種根本之事，

而且後來成真。

思考即是預先掌握！

──《米榭•塞荷的泛托邦》，頁394。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簑湮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蘇軾《定風波》

積極自由與消極自由各是其自身的目的...

積極自由與消極自由各是其自身的目的；

而這些目的彼此有可能彼此衝突，永難調和。

一旦出現這種情形，就不免會出現選擇與偏好的問題。

我們該不該在某種情境下為了促進民主而犧牲個人自由？

或是為了藝術成就而犧牲平等？

為了慈悲而放下正義？

為了自願主動而犧牲效率？

還是為了幸福、忠誠與純潔而拋棄知識和真理？

我要說的重點很簡單，就是只要終極價值之間無法調和，

那麼原則上就不可能找到一勞永逸的解決之道。

要在這些情境裡做出理性的決定，就是憑藉一般性的理想，

憑藉著個人、族群或社會所追求的整體生活型態來做決定。

──以撒‧柏林（Sir Isaiah Berlin, 1909-1997）

我們每一天努力忙碌，用力生活...

我們每一天努力忙碌，用力生活，

卻總在不知不覺間遺失了什麼，

多餘的財富只能夠買多餘的東西，

人的靈魂必需的東西，是不需要花錢購買的。

──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 1817-1862）

《湖濱散記》（Walden; or, Life in the Woods, 1854）

孤獨可以使人能幹，也可以使人笨拙

孤獨可以使人能幹，也可以使人笨拙。

──雨果（Victor Marie Hugo, 1802-1885）

積學以儲寶，酌理以富才，研閱以窮照，馴致以繹辭

積學以儲寶，酌理以富才，研閱以窮照，馴致以繹辭。

──劉勰《文心雕龍‧神思篇》

芒種之日，螳螂生...

芒種之日，螳螂生，
又五日，鶪始鳴，又五日，反舌無聲。

──《逸周書•時訓》


2020年6月5日「芒種」。

「鶪」指伯勞鳥。
「反舌」指的是反舌鳥。

《盛開的杏花》

──梵谷（Vincent Willem van Gogh, 1853-1890）

油畫

《盛開的杏花》（Almond Blossom, 1890）


這幅畫是梵谷送給他的弟弟喜獲麟兒的賀禮。

智者思生，絕不尋死

智者思生，絕不尋死。

──斯賓諾莎（Baruch de Spinoza, 1632-1677）

柏拉圖有一篇對話，〈菲力帕斯〉（Philèbe）...

柏拉圖有一篇對話，〈菲力帕斯〉（Philèbe），

探討何謂混合（mèlange）。

混合是甚麼？柏拉圖為這項思考論述了兩種觀念：

「融合體」（krasis）與「混合體」（mixis）。

前者，「撞擊坑」（cratère），原意是酒杯。

因為希臘時期的酒是固體，做成有點軟的一團，放進cratère中，

加入一點水，混和之後，便成了酒。

所以，krasis指的是在cratère裡混合出來的東西。

而mixis指的則是另一種混合物：

稻粒和麥粒的混合，或者白球和黃球的混合。

──《米榭•塞荷的泛托邦》，頁219。

青山橫北郭，白水遶東城...

青山橫北郭，白水遶東城。
此地一為別，孤蓬萬里征。
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
揮手自茲去，蕭蕭斑馬鳴。

──李白《送友人》

千山同一月，萬戶盡皆春...

千山同一月，萬戶盡皆春。

千江有水千江月，萬里無雲萬里天。

──蕭麗虹《千江有水千江月》

我們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到最後才發現...

我們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到最後才發現：
人生最曼妙的風景，竟是內心的淡定與從容……
我們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認可，到最後才知道：
世界是自己的，與他人毫無關係。

這段話傳說是楊絳先生（1911-2016）所言，也可能不是。

高山登山者與鋼琴家一樣...

高山登山者與鋼琴家一樣，

在順利通行岩壁或樂譜之前，必須時常大量進行沒有成效的嘗試。

確切地說，令我感興趣的時刻即是，一個新空間突然開啟的那個當下。

在那個瞬間，經年累月的訓練、意志、辛苦，終於進入身體的配置。

那是能力化為本領的瞬間。

學習首先是將自己置於這種把可能性融入身體、納為己有的狀態。

──《米榭•塞荷的泛托邦》，頁216。

視自己為藝術品...

視自己為藝術品，

親手創造，親手塑形，

讓自己變成理想中的模樣。

──米蘭朵拉《論人的尊嚴》


米蘭朵拉（Giovanni Pico dei conti della Mirandola e della Concordia, 1463-1494）的
《論人的尊嚴》（Oratio de hominis dignitate, 1486）被稱為「文藝復興時代的宣言」。

人生沒有所謂的失敗...

人生沒有所謂的失敗，

失敗只是人生企圖讓我們換個方向。

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failure.

Failure is just life trying to move us in another direction.

──美國脫口秀主持人 歐普拉‧溫芙蕾（Oprah Gail Winfrey, 1954-）

人民是國家真正的財富

人民是國家真正的財富。

──世界銀行〈人類發展報告〉（Human Development Report），1990年

在不遠的將來，會有那麼一天...

在不遠的將來，會有那麼一天，

你足不出戶便能開展商業、從事研究、探索世界及其文化、

調用任何精彩的娛樂設備、廣交朋友、進入社區市場，

以及向遠方親友展示照片，等等。

──比爾‧蓋茲（William Henry Gates III, 1955-）


這是比爾‧蓋茲在1995年所說的話。二十多年過去，我們今天的世界，誠如他所言。

透過印刷術...

透過印刷術，

獨自一人工作一整天便能產出以前一千天的手寫工作量。

──賽巴斯提安‧布蘭特（Sebastian Brant, 1458-1521）


賽巴斯提安‧布蘭特是文藝復興時代德國作家。
《愚人船》為其諷刺作品。

我一生中有許多非比尋常卻理所當然的事...

我一生中有許多非比尋常卻理所當然的事。
其中最難得者，就是出生在這個全世界都對我們開放的年代。

──吉羅拉莫‧卡爾達諾（Girolamo Cardano, 1501-1576）


卡爾達諾是文藝復興時期百科全書式的學者。

他的主要成就在數學、物理、醫學等方面。

不管誰想要預見未來，都必須求教於過去...

不管誰想要預見未來，都必須求教於過去。
人類事件不斷與過去雷同，乃因事件皆由懷抱同樣熱情的人們所驅動。
結果就是，同樣的問題總是各個時代一再出現。

──馬基維利（Niccolò di Bernardo dei Machiavelli, 1469-1527）

創新的洞見是指引與門徑，缺之則凡事難成

創新的洞見是指引與門徑，缺之則凡事難成。

──達文西（Leonardo da Vinci, 1452-1519）

小滿之日，苦菜秀...

小滿之日，苦菜秀，

又五日，靡草死，又五日，小暑至。

──《逸周書•時訓》

2020年5月20日「小滿」。

「苦菜秀」指苦菜枝葉繁茂。
「靡草死」是指細軟的草類因被烈日照曬而枯死。
「小暑至」乃指已開始進入炎炎夏日。

晝出耘田夜績麻...

晝出耘田夜績麻，村莊兒女各當家。
童孫未解供耕織，也傍桑陰學種瓜。

──[南宋] 范成大《夏日田園雜興》其七

我的寫作方式往往是在刪減分量...

我的寫作方式往往是在刪減分量，

最重要的是，

我一直設法從故事和語言的架構中刪減分量。

──伊塔羅‧卡爾維諾（Italo Calvino, 1923-1985）


卡爾維諾是二十世紀義大利小說家。

完美狀態不是加無可加，而是減無可減

完美狀態不是加無可加，而是減無可減。

──聖修伯里（Antoine de Saint-Exupéry, 1900-1944）


《小王子》即聖修伯里的作品。

燕子低飛蛇過道，雞不回籠喜鵲叫，大雨不久就來到

燕子低飛蛇過道，雞不回籠喜鵲叫，大雨不久就來到。

──俗語

慎厥身，修思永

慎厥身，修思永。

──《尚書‧皋陶謨》


此句話乃指君王應有的德行。

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

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

──《毛詩序》


這句話主要是以《尚書》中所言「詩言志」解釋「詩」為何物。

先立乎其大者，則其小者弗能奪也...

先立乎其大者，則其小者弗能奪也。

此為大人而已矣。

──《孟子‧告子上》

5月12日 國際護師節

5月12日 國際護師節

護理界鼻祖 南丁格爾（Florence Nightingale, 1820-1910）的生日

也著神，也著人

也著神，也著人。

──諺語

意指看看神的意思，也要看看自己做了些甚麼。換言之，命運除了天註定，自己的所作所為亦影響自己的命運。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唐‧孟郊《遊子吟》

2020/5/10 母親節

在這裡試圖回顧我的寫作意圖的萌芽時...

在這裡試圖回顧我的寫作意圖的萌芽時(…)

我最早有的不是某個想入非非的「情節」(…)

我所有的只是一個人物，

一個特定的、引人入勝的少女的性格和形象，

一個「主題」通常所有的各個因素，

當然還有背景等等(…)

那種發展的潛在力量，

一粒種子要破土而出的必然趨勢，

蘊藏在心頭的思想要盡可能向上生長，

伸向陽光和空氣，

開出茂盛的花朵來的美好決心，

正是小說家的藝術魅力所在。

──亨利‧詹姆斯《一位女士的畫像》作者序

亨利‧詹姆斯 作，項星耀 譯，《一位女士的畫像》（臺北：光復，1998），頁2-3。

霓裳片片晚妝新，束素亭亭玉殿春...

霓裳片片晚妝新，束素亭亭玉殿春。

已向丹霞生淺暈，故將清露作芳塵。

──明‧睦石《玉蘭》

天現魚鱗天，不雨也風顛

天現魚鱗天，不雨也風顛。

──諺語

夏三月，此謂蕃秀，天地氣交，萬物華實...

夏三月，此謂蕃秀，天地氣交，萬物華實。

夜臥早起，無厭於日，

使志無怒，使華英成秀，使氣得泄，

若所愛在外，此夏氣之應養長之道也。

──《黃帝內經‧素問‧四氣調神大論》

「蕃秀」表示果實繁育。
「天地氣交」指夏季高溫、高濕、多雨。

「夜臥早起」，晚一點睡，早一點起來。
「無厭於日」，別太害怕曬太陽。
「使志無怒」中的「怒」指鬱悶而怒。因此，「使志無怒」指的是夏天應盡力去做想做的事，不悶在心裡而有所怒。
「使華英成秀」指不要壓抑自己。
「若所愛在外」意指就像是心愛於外在事物，對外在事物有所投入。

立夏之日，螻蟈鳴...

立夏之日，螻蟈鳴；

又五日，蚯蚓出；又五日，王瓜生。

──《逸周書•時訓》

2020年5月5日「立夏」，夏天的第一個節氣。

「螻蟈」乃小蟲之意。

我不是在雕刻他，而是把石頭中不屬於他的部分拿掉

我不是在雕刻他，而是把石頭中不屬於他的部分拿掉。

──米開朗基羅（Michelangelo di Lodovico Buonarroti Simoni, 1475-1564）

米開朗基羅在雕刻著名的大衛像時，說過的一句名言。

我現在已做的遠比我所做過的一切都美好...

我現在已做的遠比我所做過的一切都美好；

我將獲得的休息遠比我所知道的一切都甜蜜。

──狄更斯《雙城記》

It is a far, far better thing that I do, than I have ever done; 

it is a far, far better rest that I go to than I have ever known.

──A Tale of Two Cities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這是智慧的時代，也是愚蠢的時代；

這是信仰的時期，也是懷疑的時期；

這是光明的季節，也是黑暗的季節；

這是希望之春，也是失望之冬；

人們面前有著各樣事物，人們面前也一無所有；

人們正在直登天堂，人們也在直下地獄

——簡而言之，那時跟現在非常相像，

某些最喧囂的權威堅持要用形容詞的最高級來形容它。

說它好，是最高級的；說它不好，也是最高級的。

──狄更斯《雙城記》

It was the best of times,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

it was the age of wisdom,it was the age of foolishness,

it was the epoch of belief,it was the epoch of incredulity,

it was the season of Light,it was the season of Darkness,

it was the spring of hope,it was the winter of despair,

we had everything before us,we had nothing before us,

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o Heaven,we were all going direct the other way

──in short,the period was so far like the present period,

that some of its noisiest authorities insisted on its being received,

for good or for evil,in the superlative degree of comparison only.

──A Tale of Two Cities

狄更斯（Charles John Huffam Dickens, 1812-1870），英國作家。

患難生忍耐，忍耐生老練，老練生盼望，盼望而不至於羞愧

患難生忍耐，忍耐生老練，老練生盼望，

盼望而不至於羞愧。

──《聖經‧羅馬書5:3-5》

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天下之民歸心焉

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天下之民歸心焉。

──《論語‧堯曰》

「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這三件事皆是將別人無法彰顯的「好」，興起、繼承或舉發出來，讓普世能夠看到、聽到。人民百姓的心裡更想看到的是真正的「善」能被光揚，無論這善是個人之善、時代之善或國家之善。即便這善不是自己的，卻是真真實實存在在我們身邊的。
作為上位者、有權力者，若要得民心，更應將人性中對善的崇尚，頒呈使人民百姓看見、聽聞。人民的心裡才能有所感，感覺到自己的好或自己的善終究是會有人看到的。自己的努力，是有代價的，國家、時代是不辜負我的。甚者，人也願意看到他人越來越善、越來越好。如「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般。
一個上位者若能做到此（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不也真的是能使天下之民歸心焉？

歷史使人聰明

歷史使人聰明。

──法蘭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 1561-1626）

杏仁核綁架（amygdala hijack）

杏仁核綁架（amygdala hijack）

──丹尼爾‧高曼（Daniel Goleman, 1946-）

在我們的大腦中，「前額葉」主要是主導我們的理智和邏輯思考等；而我們大腦中的「杏仁核」則是負責情緒的中心。
當我們遇到某種壓力或危險時，還來不及等前額葉開始理智判斷時，我們杏仁核已經產生對壓力或危險的情緒反應。
杏仁核作用是一種我們對自身的保護，但有時也可能釀禍成災，使我們不斷深陷於情緒之中，而阻擾了前額葉的理智功用。此即「杏仁核綁架」。
根據研究，杏仁核所帶動的情緒警示可維持18分鐘；而杏仁核所激起的神經內分泌作用，竟可持續4小時。因此，如何有效保健自己，不被杏仁核綁架，也是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HARD

HARD

──Dr. Robert Buckman（1948-2011）

Dr. Robert Buckman是英國醫病溝通大師。他提出HARD溝通法。

H即High risk signs，表示我們自己識別出在和對象溝通上已開始產生壓力和危險。
A即Acknowledge，表示我們願意整理好自己的想法，並表達給對象關於我們對狀況的認知。
R即Rules，表示清楚地說明「規則」。
D即De-escalate，表示採取步驟讓彼此的衝突降低。

波浪是甚麼？是風寫在海上的樂譜...

波浪是甚麼？是風寫在海上的樂譜。

是誰寫的？是風。

您說：「我是唯一會書寫的人嗎？」

當然不是，您看看：風也會寫。

而這隨處可見：水在固體上刻寫，成了河谷。

──《米榭•塞荷的泛托邦》，頁173。

Chi va piano va sano e lontano.

Chi va piano va sano e lontano.

循序漸進，慢工出細活。

──義大利諺語

我雖然走的很慢，我從不後退！

我雖然走的很慢，我從不後退！

──林肯


I am a slow walker, but I never walk backwards.

──Abraham Lincoln（1809-1865）

如果地球在1月1日出現...

如果地球在1月1日出現，

那麼人類祖先大約在8月底露面，

而文明和歷史則在12月31日午夜前幾分鐘才開始。

──（美）馬修斯，（美）普拉特，（美）諾布爾 著，

盧明華，計秋楓，鄭安光 譯，

《人文通識課Ｉ》

（北京：世界圖書出版公司北京公司，2013），頁2。

山雨欲來風滿樓

山雨欲來風滿樓


一上高樓萬里愁，蒹葭楊柳似汀洲。
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鳥下綠蕪秦苑夕，蟬鳴黃葉漢宮秋。
行人莫問當年事，故國東來渭水流。

──唐‧許渾《咸陽城東樓》

如果你說不出過去三千年的事情...

如果你說不出過去三千年的事情，

那你就處在黑暗之中，毫無經驗，渾渾度日。

──歌德（Johann Wolfgang von Goethe, 1749-1832）

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

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

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

曲士不可以語於道者，束於教也。

──《莊子•秋水》

穀雨之日，萍始生...

穀雨之日，萍始生，

又五日，鳴鳩拂其羽，又五日，戴勝降于桑。

──《逸周書•時訓》

2020年4月19日「穀雨」，「穀雨」是春天最後一個節氣。

「萍始生」指浮萍開始生長。
「鳴鳩拂其羽」指鳩鳥展翅兩翼並排而飛。
「戴勝降于桑」指戴勝鳥停在桑樹上。

如果對在你出生以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如果對在你出生以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那你就始終是個孩子。

──西塞羅（Marcus Tullius Cicero, 106-43 BC）

余憶童稚時，能張目對日，明察秋毫...

余憶童稚時，能張目對日，明察秋毫。

見藐小微物，必細察其紋理，故時有物外之趣。

──沈復《浮生六記》之「兒時記趣」

在對某個事物說「是」以前...

在對某個事物說「是」以前，

我要觀察、觸摸，

而且不是一次，是兩三次，甚至沒完沒了，

直到我的疑心在如山鐵證下歸順聽從為止。

──法布爾《法布爾昆蟲記全集》

自然與自然定律隱藏於黑夜之中...

自然與自然定律隱藏於黑夜之中；

上帝說，「讓牛頓來」，於是一切化為光。

──詩人亞歷山大‧波普為牛頓寫的墓誌銘

Nature and Nature' law lay hid in night ; 

God said, "Let Newton be," and all was light.

──Alexander Pope, 1688-1744

君子有三戒...

君子有三戒：
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
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鬭；
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論語》〈季氏〉

密涅瓦的貓頭鷹要等到黃昏的到來，才會起飛

密涅瓦的貓頭鷹要等到黃昏的到來，才會起飛。

──黑格爾

密涅瓦指的是希臘雅典娜神。貓頭鷹是雅典娜的代表物，一種代表科技智慧的意思。黑格爾把「密涅瓦的貓頭鷹」比喻作「哲學」。

「密涅瓦的貓頭鷹要等到黃昏的到來，才會起飛」這句話的意思是，黑格爾以為哲學是一種「反思」活動。當我們思緒蓬勃發展時，雖然思緒活躍，但仍不是反思自己思緒的時候。唯有在思緒發展過後，緩慢下來時，我們才會反思自己的思緒。就像黃昏時，思緒的陽光已漸弱、已緩慢，我們才有機會反思自身在烈日當空時的思緒，哲學得始開始。

發明家是終於走出爛泥路...

發明家是終於走出爛泥路，一口氣提出一項假設的人，他的假設與其他所有人的討論毫不相干。

如塞麥爾維斯，十九世紀初的匈牙利產科醫師。他將基本的衛生觀念引進醫療行為，所做的只是要求他的學生在解剖大體之後和為產婦接產之前一定要洗手。而多虧這項要求，他解除了女性們的產褥熱之苦。

在當時，沒有人相信他，所有人都批評他，結果他發瘋死於精神病院。然而是他發明了醫療衛生。

──《米榭•塞荷的泛托邦》，頁150-151。



塞麥爾維斯（Semmelweis Ignác Fülöp, 1818-1865），他是第一個提倡要多洗手，洗手能有效抑制病菌的醫師。只是當時沒人相信他，他最後精神分裂。

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

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

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

──馬克思

馬克思（Karl Marx, 1818-1883）這句話主要是批評哲學家常常只是「解釋」世界，卻沒有真正的作為。馬克思以為「哲學」應該是有實踐性的、有所作為的、能夠為世界帶來實際改變的。

決定寫信給你，在有著這樣好的月色的夜晚...

決定寫信給你，在有著這樣好的月色的夜晚。
但，應該選擇怎樣的詞句與文字？
我們之間的情感含蓄又隱密，
還有著不能言說的幽微。
　
今夜，借月光為箋。
　
用河流剪裁；以山岳分段；
一座又一座城市，便是斷句了。
　
我沒有才思，有的僅是情意。
　
不能封緘，無法投遞，
我的坦白與真誠， 全然攤展，不再掩蔽。
　
遲眠的人都見到，
似緞光華，如霜美麗。

──張曼娟《風月書》

我們生活在一個混亂卻成型的彩虹之中

我們生活在一個混亂卻成型的彩虹之中。

──塞尚

We live in a rainbow of chaos.

──Paul Cézanne, 1839-1906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川》

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
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

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

──《論語》〈公冶長〉

顏淵、季路侍。
子曰：「盍各言爾志？」
子路曰：「願車馬、衣輕裘，與朋友共。敝之而無憾。」
顏淵曰：「願無伐善，無施勞。」
子路曰：「願聞子之志。」
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

老者能夠感到安心，人與人之間能夠互相信任，少者能懷抱住希望。若能「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多麼好……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初刻拍案驚奇》卷九

告訴我，我會忘記...

告訴我，我會忘記；

教導我，我只是記得；讓我深入其中，我便學會。

──班傑明‧富蘭克林

Tell me and I forget. 

Teach me and I remember. Involve me and I learn.

──Benjamin Franklin, 1706-1790

清明之日，桐始華...

清明之日，桐始華，

又五日，田鼠化為鴽，又五日，虹始見。

──《逸周書•時訓》

2020年4月4日「清明」

「桐始華」意指白桐開始開花了。
「田鼠化為鴽」指喜陰的田鼠鑽到地底下避暑，取而代之的是喜陽氣的鴽鳥，開始出來活動。鴽鳥指的就是鵪鶉之類的鳥。
「又五日，虹始見」指再過五日，下過雨後天空中始可見彩虹。

愚者闇於成事，智者見於未萌

愚者闇於成事，智者見於未萌。

──《戰國策》〈趙策〉二

愚者面對已成之事，他也不知道事是如何而成的。

智者的遠見在於事情尚未發生，便已察覺。

黃昏是我一天中視力最差的時候...

黃昏是我一天中視力最差的時候，

一眼望去滿街都是美女。

高樓和街道也變幻了通常的形狀，像在電影裡……

你就站在樓梯的拐角，帶著某種清香的味道，

有點濕乎乎的，奇怪的氣息。

擦身而過的時候，才知道你在哭。

事情就在那時候發生了。

──話劇《戀愛的犀牛》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八仙」一直要到明代吳元泰《八仙出處東遊記》（或稱《東遊記》），才正式定型為鐵拐李、漢鍾離（鍾離權）、呂洞賓、張果老、何仙姑、曹國舅、韓湘子及藍采和此八仙。八仙分別代表凡間男、女、老、幼、貧、富、貴、賤八種不同凡人成仙。

有一回，八仙在蓬萊閣上聚會飲酒，酒至酣時，鐵拐李提議大家乘興到海上一遊。眾仙齊附，並定下規則，各人得憑各自道法渡海，不得乘舟。漢鍾離首將大芭蕉扇往海裏一扔，坦胸露腹仰躺在扇子上，向遠處漂去。何仙姑將荷花往水中一拋，頓時紅光萬道，何仙姑佇立荷花之上，隨波漂遊。隨後，其他六仙（呂洞賓、張果老、曹國舅、鐵拐李、韓湘子、藍采和）也紛紛藉各自寶物大顯神通，傲遊東海。這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之由來。

〈台灣心跳聲〉

〈台灣心跳聲〉

 

 

〈台灣心跳聲〉

導演：范可欽
作詞：方文山 作曲：林邁可
主唱：蔡依林  RAP：寇家瑞

Immanuel 以馬內利

Immanuel
以馬內利

「以馬內利」（Immanuel）本為希伯來文。

「Immanu」在希伯來文中為「與我們同在」之意，而字尾的「el」則為「主」（神）之意。
因此，「Immanuel」即「主與我們同在」的意思。

哲學家康德的名字是Immanuel Kant，其中Immanuel就是「主與我們同在」之意。

青年節

青年節

3月29日是中華民國的「青年節」，

又稱「革命先烈紀念日」，

是為紀念民國前一年（1911年）4月27日，

廣州黃花崗起義為國殉難的72烈士（實則86位）。

史丹佛棉花糖實驗

史丹佛棉花糖實驗
Stanford Marshmallow Experiment

這是從1966年到1970年由史丹佛大學心理學家沃爾特·米歇爾（Walter Mischel, 1930-2018）在幼兒園進行的有關「自制力」的一個心理學經典實驗。

在實驗中，小孩子可以選擇一樣獎勵（有時是棉花糖，也可以是餅乾或巧克力等），或者選擇等待一段時間直到實驗者返回房間（通常15分鐘），得到雙倍的獎勵。

這個研究發現，通常能自我控制等待一段時間直到實驗者返回房間而得到雙倍獎勵的孩子，在後來人生發展表現上是較為正向且成功的。

先不論這個實驗結果是否可靠，也不論何謂人生成功。我們可以看到的是，通常願意花十五分鐘等待的小孩，他們為了抗拒眼前的誘惑，而自行發展出許多抗拒誘惑的方式。比方有小孩一直高歌，有小孩一直抓住自己另外一隻手，避免另外一隻手去拿棉花糖……能夠有方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對自我控制，這確是人生在面對困難時能夠在心理上自我調節的力量。

怕什麼真理無窮，進一寸有一寸的歡喜

怕什麼真理無窮，進一寸有一寸的歡喜。

──胡適

上巳節

上巳節

2020年3月26日，農曆三月三日，在古時，今日為「上巳節」。

上巳節是「祓禊」的日子，即春浴日。祓即祓除疾病，清潔身心。禊為修整、淨身，又有驅除災厄之意。

春遊踏青是上巳節習俗之一，亦為文人臨水宴飲、吟詩作賦之節日。王羲之的蘭亭之會，便是在上巳節這一天舉行曲水流觴。

人生的意義不在於何以有生，而在自己怎樣生活...

人生的意義不在於何以有生，而在自己怎樣生活。

你若情願把這六尺之軀葬送在白晝作夢之上，

那就是你這一生的意義。

你若發憤振作起來，決心去尋求生命的意義，

去創造自己的生命的意義，那麼，

你活一日便有一日的意義，作一事便添一事的意義，

生命無窮，生命的意義也無窮了。

──胡適《胡適文存》

胡適（1891-1962），新文化運動的領袖之一，其在文史哲等多有研究。

照片引自：https://udn.com/news/story/12661/3961875

照片乃民國四十八年，胡適先生時任中央研究院院長，為避壽特至霧峰北溝故宮庫房校書及小住。莊嚴先生於民國四十八年十二月十七日日記中亦記載道：「今為北大校慶，同時也是胡先生68歲生日；台中台北兩地同學會皆有慶祝，因胡公在不便往參加……從早起將胡所要看之四庫本趙氏水經注釋全部送到招待所，他據印本校勘；在校勘時，吾請譚旦囧（父親聯管處同事，中博籌備處主任）為之拍照一張。四庫疏於六時前照章送回庫中。下午七時，本處為之張宴，劉（真）林（致平）諸人均去，更邀那（志良）譚（旦冏）諸人來陪；校書小照拍成，即席分贈大家。」其中括弧內的文字為莊靈先生註解。

她為我種下第一粒善的種子...

她為我種下第一粒善的種子，

使我的心靈朝向大自然，

喚醒並擴大了我的智力，

她的教誨對我一生都有極大的影響。

──康德

這是哲學家康德（Immanuel Kant, 1724-1804）在自傳中的描述。康德一直覺得母親對他的影響深遠。康德八歲時，在母親的支持下進入腓特烈學院（Collegium Fridericianum）學習，特別是對拉丁文的學習。

假如一棵樹在森林裡倒下而沒有人在附近聽見...

假如一棵樹在森林裡倒下而沒有人在附近聽見，

它有沒有發出聲音？

──《The Chautauquan》雜誌，1883年6月

"If a tree falls in a forest and no one is around to hear it, does it make a sound?"

這個問題的原型是愛爾蘭哲學家巴克萊（George Berkeley, 1685-1753）在《論人類知識的原則》（A Treatise Concerning the Principles of Human Knowledge, 1710）一書中提到「存在即被感知」（to be is to be perceived）此概念。

根據巴克萊所言「存在即被感知」，那麼，一棵樹在森林深處倒下，若無人聽見樹木倒下的聲音，那麼樹木倒下所發出的聲音實是不存在的。因為無人感知（聽到）樹木倒下的聲音。

全知、全能、全善

全知、全能、全善

古希伯來的神（上帝），其本身為「全知、全能、全善」。

古希伯來人以為天地萬物間最重要的東西，是「愛」。他們將其所崇拜的「愛」虛構為他們的神（上帝）。上帝是愛的化身。

當我們深愛另一個人時，會希望盡全力了解對方（全知）、盡全力為對方做任何事（全能）、為對方所做的一切皆為善（全善）。換言之，只有在深愛的情況下，始可能全知、全能、全善。上帝是愛的化身，故其本身即「全知、全能、全善」。

花朵開放的時候花蕾便消逝...

花朵開放的時候花蕾便消逝，

人們會說花蕾是被花朵否定掉了；

同時地，當結果的時候，

花朵又被解釋為植物的一種虛假的存在形式，

而果實是作為植物的真實形式出現而代替花朵的。

這些形式彼此不相同，並且互相排斥，互不相容。

但是，它們的流動性卻使它們成為有機統一體的環節，

它們在有機統一體中不但不互相牴觸，

而且彼此都同樣是必要的，

而正是這種必要性才構成整體的生命。

──黑格爾《精神現象學》

一朵花先是花蕾。後來，花蕾消失了，成了花朵。接著花朵消失了，結成了果實。「花蕾」、「花朵」、「果實」不同，後者皆「否定」了前者。但三者卻是同一朵花的生命。

黑格爾的辯證法，以「否定」作為前進的驅力。

春分之日，玄鳥至...

春分之日，玄鳥至，

又五日，雷乃發聲，又五日，始電。

──《逸周書•時訓》

2020年3月20日「春分」

玄鳥即燕子。
春分這一天，燕子來。過五日，有打雷聲。再過五日，開始閃電。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盤飧市遠無兼味，樽酒家貧只舊醅。
肯與鄰翁相對飲，隔籬呼取盡餘杯。

──杜甫《客至》

歐幾里得深愛的「歸謬法」是數學家最精妙的武器...

歐幾里得深愛的「歸謬法」是數學家最精妙的武器之一。

「歸謬法」是比任何弈法更為精妙的棄子取勝法︰

棋手可能犧牲一子或一塊地盤以取得最終的勝利，

而數學家卻是可以犧牲整盤棋局，獲得最後的勝利。

──哈代《一個數學家的辯白》

這句話的原文為英文：

The proof is by reduction ad absurdum, and reduction ad absurdum, which Euclid loved so much, is one of a mathematician’s finest weapons. It is a far finer gambit than any chess gambit: a chess player may offer the sacrifice of a pawn or even a piece, but a mathematician offers the game.

──G. H. Hardy, A Mathematician's Apology

哈代（Godfrey Harold Hardy, 1877-1947）英國數學家。在一次受訪中有人問哈代，他以為自己對數學最大的貢獻是甚麼？哈代說：他發現拉馬努金。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論語‧學而》

這是《論語》〈學而〉篇最末一句話，也是總結〈學而〉篇的話。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指不應該擔心別人明不明白我，而應該要擔心我是否明白別人。

學界已有說明《論語》是一本有結構的書，又《論語》每一篇有各自要處理的問題。〈學而〉篇除了開始前幾句話說明《論語》一書之價值觀，從第七句話便開始說明關於「學」之道理。

「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一言以蔽之，人首要學的事是，先放掉自我，先想想我明白他人了嗎？我有想要明白他人嗎？

拉斯科洞穴壁畫

拉斯科洞穴壁畫

（Lascaux Cave Painting）

1940年9月12日，法國多爾多涅省（Dordogne）有四個兒童在和他們的寵物狗玩耍的過程中，追逐野兔的狗不小心掉入了一個洞穴內。小孩們挖開洞頂，利用繩索進入洞內，發現洞內龐大的壁畫。

根據放射性碳定年法，這些圖畫大致完成於15000年以前，這屬於舊石器時代洞穴繪畫。